证人A

也有意志力无法解决的问题

*名侦探柯南

*梦女向

*降谷零 

*女主人公




这里是一个犯罪率很高的城市。

每天都会有不计其数的各类案件发生。

在这种地方生活如果没有一定的信念或者是精神的支柱,一旦遇见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很容易就会有放弃的冲动。

跟那些在这种周末会抓紧时间去旅游、购物的同僚们一样,对于我来说,在这个城市中也有支撑着自己继续生活的存在。

……那就是,在通勤的必经之路上,有名的侦探事务所下方。

波洛咖啡店里,一位名叫安室透的服务生。


在工作中我并不是那种面对大事能够迅速做出决断的人。

有时候看见那些遇到问题就能即刻进行反应的同僚,心中就充满了羡慕。对于自己来说,这很难做到,如果不对情况进行充分考虑,就很难拿定主意,最后左思右想,才勉强地决定方案。即便如此,还是会在进行的过程中不断复盘考虑,再三斟酌是否需要调整和改变。

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魄力,这也许是性格中的缺陷。

尽管这样,我还是会在众人之中,对于自己反复纠结才拿出的决定,做出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这可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在这种场合下,往往只有最有信心、最大声叫喊的人才能够获得帮助,“这个人很有自信,应该可行。”,多数人都会抱着这种心态去跟随,而如果坦然地说出“这个地方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不过是微薄的经验再加上道听途说而勉强地计划。”这样的话,不仅很难获得支持,还很容易会被提出建议“如果这么没把握的话就再考虑一下好了,万一失败怎么办?”。

如果被这样质疑,用纸糊的信心马上就会破碎一地。

但,即便是这样的我,却也在安室这里获得了安慰。


第一次走进波洛咖啡店只是单纯地不好意思。

因为在工作中需要作出重要的决定,而又无法把心中的惶惑倾诉出来,否则部下和同僚也会深受困扰,饿着肚子一边走一边思考的我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身边的车流和人群都匆匆而过,回过神来,旁边有人正在跟我打招呼。


“不进来休息一下吗?”


我站在陌生的咖啡店前。

出神的目光似乎一直都无意识地在凝视着巨大的玻璃窗。

跟我说话的人是这里的服务生,他正在门口打扫,在那块小小的招牌黑板上用粉笔画着可爱的圆形笑脸。

轻盈的阳光从他纤细的蜂蜜色短发间穿过,他转过身时,耳朵边上翘起的头发像是晃动的羽毛。

大大的 下垂眼看起来很纯真,毫无负担的微笑也既清爽又令人向往。

我把他当做了在这里打工的高中生,不想无视掉他的搭话令人难堪,就顺其自然地走进了店里。


“请给我来一杯……嗯、咖啡。”


肚子很饿却根本不想吃东西,发紧的喉咙口连吞咽唾沫都显得很艰难。

冒着热气的咖啡捧在手心,深色的液体微微晃动。

那时还不知道名字的安室抱着盘子,有些担心地垂下眉毛。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看,现在店里没有别的客人。”


因为是跟工作毫无关系的人,也许在生活上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就算在他面前显得软弱也没有关系。

我低着头想了想,终于决定将自己的困扰倒出来。

静静听着倾诉的安室没有露出一点轻视的神色,随着我因为内心动摇而有点混乱的话,他那双不安的像是天空碎片的虹膜中染上了很淡的忧郁。

一切说完之后似乎沉重的负担多少减轻了一些,安室看了我一会,他平静地交叉着手指。


“平易近人未必是好事。”


多数人都并不平易近人,只不过是因为在打交道中必要的教养和学识,给人稳重平和的错觉。

一旦交流的双方的生活经历、学识以及家庭教育出现了很大的差别,所谓的“平易近人”就只不过是一方单纯的妥协和退让。

就以工作中需要沟通的情况而言,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更大,因此,为了弥补沟通上的裂缝,必须有一方以强硬、或者至少是以领导的姿态占据优势,否则光是以一方的妥协退让、另一方的毫不知情来维持沟通,事情就无法取得进展。

对工作内容的犹豫和不自信只有自己才能够明白,而表现出强硬和自信并非谎言。

在工作中,有面对不确定就退缩的人,有对自己过于自信的人,也有不骄不躁地平静前进的人,当然也有一落千丈的人。这种时候,与其说是自己的不自信,倒不如说是理解了周围的人在沟通和工作上无法弥补自己的短板,因此不得不背负上自责的念头。

但是,任何方案都不会是绝对完美的。与其惴惴不安,想着“也许努力了就能做到”,到不如一开始在决定的时候就要做好“即便努力了也绝对不会改善”的准备,这才是强硬起来的底气,也同样是平和沟通的基础。


“……因此,不要一味的只是自己一个人烦恼,看见你这样子,我真的很担心。啊……抱歉,我说的太多了。”


用手背挡住了嘴巴,他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

毫不留情的发言令我震惊。

看起来外表年轻、从来没有经历过社会磨练,能够露出那种单纯笑容的他,到底是……从哪里想出这种发言。


“现在的高中生,真可怕……”

“欸?”

“抱歉,看来我是工作太久被磨损了活力了……”

“啊……说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像是变魔术一样,在桌子上放了一个点缀着浆果的半熟蛋糕。

微笑着说这是初次光临的顾客的特别服务,安室神秘地眨了眨眼睛,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是安室透,在这家波洛咖啡店打工,得意之处是火腿三明治。另外……也是个侦探,师从毛利小五郎。”

“……侦、侦探……?”

“啊,顺便一提,我已经29岁了。”


有点像是毛毡一样微微粗糙的卡片上,端正地印着安室透的名字,联系方式,还有波洛咖啡厅、侦探的业务说明,角落里画着圆圆的可爱笑脸。

仔细一看,这个圆圆的可爱小脸,完全就是手工绘制的安室本人的大头像。

……二十九岁?!

不、这个……诶、诶?二十九岁……


呆滞得难以反应,身体倒是遵循一贯的习惯,接过他的名片,然后礼貌地用自己的名片进行了交换。

当吃完了美味的蛋糕,喝光咖啡,走出店里时,外面的晚霞已经在街道上到处涂抹。

我走出好一段路,又有点茫然地回头看了看波洛的招牌。

大概是长久的桌前办公让视力在疲惫中多少有些受损,在这里已经很难看清黑板招牌上画着的笑脸和写着的特别推荐。


……波洛,安室吗……


心情似乎已经比来时更加轻松和愉快。

在这个时刻担心人际关系、工作内容以及各种事情,生怕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引来事端的世界中,我好像找到了可以治愈自己的小小源泉。


从那之后,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波洛坐一坐。

虽然不是每次都能碰上安室,但是光是能在店里悠闲地吃点东西,就能够获得精神的满足。

安室很受大家欢迎,不仅是女性,连垂头丧气的上班族们都也自然地向他打招呼,想到来到店里第一天时受到的照顾,完全能够理解为什么只要是安室在,店里的气氛就会变得活跃。

不想太打扰他的工作,我只在吃饭时偶尔偷偷用余光观察安室,看到他笑着跟女高中生们闲聊的样子也会觉得开心,在记忆中,他的背影似乎总是被很多温暖的视线簇拥在一起。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种事。

今天是雨天。

简直像是一大盆水从天空上打翻,狠狠地摔碎在地面上,吵得人几乎听不见稍微远一点的声音。

完全只考虑着赶快回家然后泡澡温暖身体,早点睡觉迎接休假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腿好酸。”

“再忍耐一下,乱动的话,氧气很快就会消耗一空。”

“呜……”


湿哒哒的水滴啪嗒啪嗒地掉落在金属板上。

狭小的空间里,我费力地折叠双腿,打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体上,是否涩情已经不在考虑之内,令人担心的是体温正因为湿透的衣服而不断流失。

光是开口说几个字,齿根都在寒冷发颤。

雨水吵得外面的声音听不清楚,安室的声音却清晰又接近。

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同样是穿着被水打湿的衣服,他的呼吸听起来更加急促,紧紧拥抱的身体能触摸到厚实而弹性的肌肉,他穿着波洛围裙在店里忙碌时,宽松的衣服根本看不出竟然藏着这样的身体。

麻痹的双腿连活动也很难做到,他用宽大的手掌贴在我的大腿上,反复揉搓按摩,保证血液循环,而我只能努力勒紧扎在他肩膀上的布条,避免那个伤口流出血。

从缝隙里漏进来的水已经淹没到脚踝,咚咚跳动的心脏怎么也无法镇定下来。


“安室先生……”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大概已经带上了绝望的哭腔。

不断鼓励我要保持意识不要睡着的他嗯了一声,说着怎么了。

我放弃地彻底哭了出来。


“……我想上洗手间……”


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从在这个金属桶里醒来时,就一直想要发泄的冲动。洗手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人类的圣地之一吗,获得身体和心灵双重宁静的场所。

虽然不知道到底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到底困了多久,但是生理冲动却很难抑制,尤其是当安室长长的腿正好和我的腿彼此交叠,将胯部压在他的大腿上时,那种考验极限的忍耐力完全让我脸色苍白。

如果只是普通的情况下,只要夹紧双腿扭来扭去多少还能忍一会儿,但是这种情况,尤其是脚还泡在水里,体力和体温都在流失,也许让人格遭遇社会性毁灭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回想起来,连为什么会碰到这种情况也不明白。

只记得自己结束工作后,因为忘记带伞,所以把包顶在头上小跑着,想要赶快去车站,早点回家洗澡温暖身体。

之后就有连续三天的休假,可以好好地放松自己。

当我为了抄近路,跑进一处平时不怎么走的小巷时,看见了令人震惊的场景。

没有路灯,深夜的黑暗中一片模糊的小巷深处,脚底踩到了黏糊糊的血。我抬起头,不远处的那个人捂着肩膀,熟悉的浅金色头发染着红色,宝石领结闪着微弱的光。

他艰难地靠在墙壁上。


——安室先生……?那个、需要帮忙吗……

——……

——安室先生……!这些血……医、医院……

——快点离开这里……唔!


记忆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惊愕的表情。

在伸手扶住他时,余光仿佛有什么东西挥动,耳边响起了嗖嗖的风声,运动神经不出众也没有锻炼过反击能力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努力抱住了安室,将两人的头避开了打击,偷袭的棍子重重地敲在了背部……

之后,意识断线,陷入了黑暗之中。

当我再醒来时,僵硬麻木的身体就这么蜷缩着,和紧紧抱住我,不断传递体温的安室一起,关在了这个狭窄的金属桶里。

大喊大叫也没有用。

四周除了暴雨击打水面的声音,就是水潮拍打金属桶的声音。

惊慌失措的我哭到精疲力竭,为了节省氧气而不敢动弹,只能跟安室拥抱着,静静地等待救援。

但是,在安室先生联络的那个名为“风见”的人到来之前……我所面临的是更加严峻的考验。


想要上洗手间。

内急,快要忍不住了。


为什么不在离开办公室时先解决掉呢……!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茶水呢!

这种时候咬住嘴唇悔恨已经来不及了,我不断地深呼吸着,锻炼身体肌肉,哪怕是再多忍耐一分钟也好,不要让我陷入到那种尴尬的境地。如果真的泄露了就再也没有脸去波洛了,别说波洛了甚至只会想立刻搬离这个城市。

安室苦笑了一下。


“请不要太在意,这种事并不是你的错。”

“……不,作为社会人多少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晃荡着水声的金属桶里,我看不见安室的表情,能做的只有沉重地叹气。


“……为什么总是会遇到这种事呢……”

“总是?”


安室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我不安地动了动,试图让两人的身体远一些,但是被他的手臂紧紧勒住的腰根本没有后退的空间,何况金属桶能装下两人已经很勉强。


“你过去也遇到过这种事?”

“啊……大概是膀胱和这座城市合不来……明明当初是看上基础建设才决定在这里工作的……”


抽噎着抱怨也无济于事。

鼓励我随便讲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我接受了安室的提议。

只不过被内急搅得心烦意乱的大脑能想起也只有过去凄惨的经历,我听着耳边汩汩的波浪的声音,放空的眼神,努力忘记忍耐的辛苦。


“第一次是还在找工作的时候……”

“嗯?”


第一次的内急事件发生在求职期间。

不断地投递简历、面试,辛苦地寻找工作几乎花费了大部分的精力。

那个时候,为了给面试官乃至入口的接待员留下一个好印象,在初次来到场地时,过于地紧张,以至于无法使用不熟悉的卫生间,只能忍耐着,等到一切结束,回到租住的公寓再解决。

但是……谁能想到呢,当我在电梯里扭来扭去,努力地紧紧绞着大腿,拼命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解开裙子时,就被人咚咚地敲响了门。

打开之后看到了帅哥的脸。


——诶?!炸弹……这栋楼里有炸弹吗?!

——是的,请立刻避难。

——……能稍等一会儿吗、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好!真的,马上就……

——抱歉,情况真的很紧急,无论什么事都请稍后再说。

——但是……


无论如何没办法在一群高大的警察面前说出“想要立刻解决内急问题”,我脸色微妙地紧紧抓住手提包,艰难地扶着墙,走出公寓门之后,发现电梯也停运的瞬间差点当场哭出来。

要走着下去吗?!

这里是住宅,没有设置公共洗手间,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凭借自己发软的双腿和随时都会冲破桎梏的肌肉控制能力,走下这么多层楼梯……

可能是扭曲的行动力和惨白的脸色引起了机动队员的注意。

刚才那位和我沟通的警官走了过来,温柔地询问是否需要提供帮助。

大概是因为我怎么也无法说明情况,他误认为我身体不适,取得同意后立刻背着我快速跑下了楼梯。

当跑到第五楼时,眼看这就可以接近地面,走出大楼后就可以去借用公共厕所,在胜利的关头,楼上却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摔倒在地的萩原警官为了保护我,用身体挡住了很多的碎块和灰尘,昏了过去,而我只能拼命地抓住他口袋中滚落的、正在发出铃声的手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打开求援。

大概是尖叫和混乱的措辞让对方领悟了紧急的情况……

之后被生理问题逼迫到极限的我,模糊的头脑中只记得被奔跑来的人们营救,之后顺利去了医院,使用了卫生间的解放感。


“……这……”


听我说到这里,安室沉默了一会儿。


“可以问一下,那名带你下楼的警察的名字吗。”

“名字……我记得,好像是萩原、还是什么来着……记不太清楚了……”


安室微妙的笑声让我不知所措。

但是似乎转移注意力的方法真的有用,暂时缓解了一些紧张感,我继续回忆起了第二件事。

第二次是在一座大楼的屋顶。


“废弃的……大楼天台?”

“嗯,安室先生应该不知道……那栋楼后来好像也发生了爆炸事件,已经拆掉了。”


那时候我还没有遇见像安室这样善解人意的存在。

就算是工作中遇到了难以纾解的难题和郁闷情绪,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想方设法地解决。

那天的工作很忙,又临时遇到了很多问题,没有在喝酒的老地方预约位置,等到我抱了一肚子的怨气想要去喝几杯时,店里已经客满。

带着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心情,在便利店里随便买了些小菜,带着啤酒走上屋顶的我差点就要对着夜空大喊,来狠狠地发泄心中积累的不满。

就在扔下塑料袋,凝视着夜空时……

意外发生了。

身体内部仿佛有一股暖流。

一般女性多少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明明没有喝什么东西,也不觉得尿急,但是随着某几天沉重和烦躁的情绪积累,忽地在某一瞬间感觉到仿佛气球被扎破,有什么东西迅速地流了出来。

啊这……

头上的警觉天线立刻竖了起来。

说起来,这两天这么容易因为小事而沮丧,就是因为这个吗……!

确实最近没注意日期,算了算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遗憾地看了一眼装在塑料袋里的冰啤酒,现在似乎没办法喝,我随便找了个面包吃掉,补充体力。

之后,提起袋子,准备回家好好地处理。

因为最近太忙所以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日期,包里也没有准备生理用品。

是生理期啊……!

我在心中懊悔地大喊着,慢吞吞地准备走下天台,毕竟,屋顶实在是太冷了,单薄的西装也没办法抵御寒冷,既然知道是在脆弱时期,我不想挑战寒风导致第二天浑身酸痛。


就在那时,响起了咚咚的脚步声。

有谁迅速地跑上了楼梯。

哐当一下推开门,闯进来的男人呼吸乱七八糟,看起来摇摇欲坠,他惊愕地看着我,月光下被汗水打湿的猫眼亮得惊人。


——……怎么会有人在这里?!

——不好意思让一下,我想下去……

——等等!现在这里很危险……!

——那个、请让一下……

——你究竟是……

——放手……


也许是一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又有一个人冲上了天台。

因为是少见的毛织绒帽加上长发的打扮,令人印象深刻。

那个人大呼小叫着“Scotch!!!”然后跟喊着“Rye!!”的猫眼胡子男人打成一团,但他们却一直拽着我不松手,一会儿说什么现在这里很危险,一会儿说什么有事情需要封口,又说着什么老实交代自己的来历之类的,还碎碎念着什么“我是FBI!”“日本公安!!”之类不切实际的话,根本就是两个喝多了威士忌大半夜上天台打架的醉鬼。

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两个人,我拼命地挣扎,最后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冲破了阻碍,打湿了丝袜,慢慢地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注意到地上的血时,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因为无法及时处理生理期,导致一边流血,一边因为这种打击而惊呆的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之后因为感情过于混乱,只记得当时惊慌失措的那两个人似乎是酒醒了,放弃了争斗,乱糟糟地沟通了一下之后,由那个猫眼的胡子男带着我下了楼,去附近的便利店购买了整整两大袋的生理用品,主动出钱帮我打车送回了家。

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一脸纯良,看起来像是个好学生的男人涨红了脸,拼命低头鞠躬道歉,语无伦次地请求原谅。


“……其实当时那个人送我的生理用品到现在还没用完……”

“……”

“因为那个人好像一口气把货架上的每种都那一份,说实话,棉条的型号完全不对,没办法用,就放到现在了……”

“……”


沉默不语的安室仿佛笼罩着一种奇妙的气氛。

不是沉重,也不是轻松,总之就是……说不上来。

总觉得他抱住我的腰部的手臂的力量好像变大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如果能早点被救起来,去上洗手间就好了……


“第三次是在医院。那次因为连续工作,没有好好管理身体健康,结果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发烧了……啊、真是不想回忆啊……”


偏偏是在那种时候,身体虚弱,意志力也减弱,在医院里想要借用一下卫生间时,看见了放置的纸袋,纸袋还发出了滴滴的响声。

报警之后,因为警察“请在我们到达之前暂时守护住纸袋,处理人员马上就会到达。”这样的请求,我担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的爆炸物处理班,一边忍耐着内急,生怕自己在办事中途会有谁破门而入,硬生生憋到满眼泪花,在眼泪中地板和天花板都漂浮了起来四处旋转。

急匆匆地一边打着电话说着“小阵平!第二个炸弹已经找到了,马上给我从摩天轮上下来!”的警察终于到了。

该说是凑巧还是孽缘呢。

两次在内急是碰上的炸弹,来处理的竟然是同一位警察。


“……不是吧……”

“就是如此,安室先生。当时派来处理炸弹的警察,就是第一次的那位萩原警官。”

“……”

“不太明白为什么每次在内急的时候就这么容易碰上警察……多少已经对这个职业有阴影了。为什么每次碰上帅哥警察就只会满脑子想着去洗手间呢……”

“别那么绝对。”

“如果只是这一位警察还好,但是后来还有一次,我大半夜加班回去的路上,为了解决内急紧急冲入了附近的便利店,结果把刚刚准备从口袋里拿东西的一位刑警给硬生生给撞退了好几步……要不是当时恰好附近有车发生了碰撞事故,那两位警察急着去处理,也许我又要被警察说教了……”


隔着金属桶,仿佛听到远处有人声和脚步在渐渐靠近。

大概是刚才安室联系的名叫风见的人终于到了,隐隐传来的话语中还有着“快点救援……”之类的片段。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地扒住了安室的衣服。

身体的忍耐力已经濒临绝境。

快一点、再快一点……拜托了,我不想因为大人了却还丢人而搬家……!我还想要再去波洛治愈……!

勉强说话的声音也因为焦急而哽咽。


“……太好了……至少、这一次……安室先生……不是警察,不然,岂不是每次内急都……”

“嗯,这个嘛……”


不知道为什么,安室难得地语言模糊起来。

大概是他肩膀上的伤太痛了吧。





评论(99)

热度(1353)

  1. 共10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